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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那些乡道。
那些曾经匆匆的脚步,那些沉默不语的当下,那些几十年一直飞扬的沙土,那些恣意生长树冠合拢的行道树。
远远望着国道,车马喧嚣,再远处偶尔还会飞过一辆高铁。在乡道定定地望着,像看了一部关于自己的科幻电影。帮助你解构这一切的,是乡道旁弥漫上来的青草香,是行道树上撒下来的蝉鸣。
但若是黄昏时,开着车缓缓驶上这条“旧干线”,太阳会从路的一侧,隔着行道树映过来,被一棵棵树干飞快地切割,犹如一盘陈旧的电影胶片在镜头前播放,你忘记了刚才的科幻,眼睛里又满是旧时光了。
好像,再开一会儿,便能看到村头的土路,拐进去,能闻到家家户户的炊烟,能听得到散养的土狗叫,能看得到儿时的玩伴嬉闹;祠堂前的场子上还和几十年前一样,堆着草垛、麦秆,胆大的孩子在上面又蹦又跳,好似流光从未把人抛。
这乡道的两旁、尽头,都看得到儿时的自己。而车里的你从未远行,只是计划了一场顽笑,跟着风穿过道路、田野,忘了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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