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假期三天,一个人,给自己包了三顿饺子。这种事,全世界,大概只有一个我这样的奇葩吧。
第一天。在早市买了新鲜的紫根韭菜,择洗干净后,加猪肉沫和海米。我最喜欢的三鲜饺子,满足了我干涸多日的味蕾。

第二天,跑完步后,在早市闲逛时,发现了青翠欲滴的苔菜。同样是加了猪肉沫和海米的苔菜馅饺子,分分钟的惬意,弥漫到周身的每一个神经末梢。

今天早上,天刚亮,躺在被窝里,接到了同事的电话。公司某某处有点问题,需要我们一起去处理一下。
做完了工作,回到家,已经是午后时分。打开冰箱,首先跃入眼帘的,是昨天早上在早市买的红根菠菜。

在我的印象里,红根菠菜,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蔬菜。
在我老家那边,老人们的口中,蔬菜被惯称作水菜。顾名思义,需要以水来浇灌成长的菜,方可称之为蔬菜。
而红根菠菜,则不属于这个蔬菜的范畴。秋后,种完麦子,在麦田的边边角角,包括麦垄之上,撒上些许红根菠菜的种子。无需施肥,更无需刻意的浇灌,来年开春雪融后不久,就可以拿着剜菜的铲子,来地里挖红根菠菜了。
也有在菜园里种植红根菠菜的。只是,老人的说法是,红根菠菜就像地瓜,吸收泥土里养料的能力太强悍。种过地瓜的土地,只能闲置半年,而不能直接种麦子。种过红根菠菜的菜地,接着在上面种别的蔬菜,都行不成正常的长势。
红根菠菜的生命力,比苔菜还要倔强。不需要农药化肥,也不需要流水灌溉。单单吮吸冬天的雪水,就可以让这山野之物,发散出天精地华的味道来。

清明假期的第三天,也是我的第三顿饺子,食材就是冰箱里的这包红根菠菜。
去根后,择洗干净。水开后,下锅焯水。捞出迅速过凉。换水后,继续放在清水里浸泡一段时间,去除泥腥味。

挤干水份后的红根菠菜,放在案板,剁成碎末。加比平常多一半的食用油,再加适量的猪肉沫,一整棵切成末状的章丘大葱。加食盐,香油,一点点蚝油。用手抓拌均匀后,再用筷子,反复多次地顺时针搅拌。
饺子好不好吃,搅拌才是关键。

一大盘子饺子,一份拌水萝卜丝,清拌黄瓜,辣炝豆干,一瓶酒。
一部电视剧,一部手机。
一边看电视,一边喝酒,一边吃菜,一边吃饺子,一边在手机上码字。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人生太匆匆,有爱就有痛。
还好,有饺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