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皮尔伯格在演讲中感谢了父亲在12岁时送给他一部摄像机,这位99岁的老人也在演讲现场。 ……
但是,如果你的家人并不总是支持你,还有B计划。在《生活多美好》剧终前,天使Clarence在一本书上题写了这句话:“有朋友的人,不会是生活的失败者。”我希望你们会珍惜在哈佛建立的这些友谊。
而在你的朋友之中,我希望你们找个能分享你生活的另一半。我猜想你们中的一些人对此会会抱有怀疑,但是我表现出的感性毫无歉意。我说了直觉的重要性,以及除了直觉没有更值得追随的声音。 这是指在你遇到你一生最爱之前。我与妻子相恋并结婚的经历就是如此,这成为了我生活中最重要的“定义角色的时刻”。
爱、支持、勇气、直觉。所有的这些都在你英雄的箭袋之中,但是英雄还需要一件东西——英雄需要一个去征服的坏人。而你们所有人都很走运,这个世界充满了怪物。有种族歧视、恐同、种族仇恨、阶级仇恨,还有政治仇恨和宗教仇恨。
还是孩子的时候,我因为是犹太人而被起伏。这让人丧气,但是与我父母和祖父母曾经面对的事情比起来,这很平淡。我们都真正相信反犹太运动正在衰退,但我们错了。
在过去两年间,有大约两万犹太人离开欧洲寻找生存之地。今年早些时候,我在以色列大使馆听奥巴马总统陈述了一个悲惨的现实。他说:“反犹太运动的增势发生在全球各地,这是我们需要面对的事实。我们不能否认它。”
我正视这一事实的强烈愿望驱使我从1994年成立了大屠杀真相基金会,从那以后我们采访了63个国家5.3万名大屠杀的幸存者或目击者,录制了他们所有人的证词。现在我们还在收集卢旺达、柬埔寨、亚美尼亚以及南京大屠杀的证词。因为我们永远都不要忘记那些难以想象的罪恶会发生,并且时有发生。暴行也仍在发生。所以我们不能只去想“仇恨什么时候才会停止?”而是“它是怎么开始的?”。
我想我并不需要向一群红袜队的球迷解释我们为什么会拥抱部落文化。但是在为主队加油之外,部落文化有它更阴暗的一面。本能地或者由基因决定,我们把世界分成“我们”和“他们”。所以棘手的问题是,我们所有人能共同发现“我们”?我们应当如何去做?仍旧有许多的工作要做,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这一事业还没开始。
这不仅仅是指反犹太运动抬头,伊斯兰恐惧症也在抬头。因为那些被歧视的人群之间是没有区别的,不管他们是**、犹太人、边境州里的弱势人群,或者是同性恋、双性恋及变性者社群——他们遭受的都是同样的仇恨。
对我来说,我想对你们也一样,只能用更多的人性来对抗更多的仇恨。我们需要修护,用好奇来替代恐惧。不排斥异己,我们通过建立人与人的联系来找到共同的“我们”。我们要相信我们是同一个部落的成员。我们对所有的人都要有同情心——哪怕对“友校”耶鲁人也要如此。
我的儿子就是从耶鲁毕业的,谢谢你…
但是你要确认你的同理心不只是你的感受。让它是你采取行动的诱因。这是指参加投票、和平地抗议、为那些不能为自己发声或者已经声嘶力竭却无法让人注意的人发声。让你的良心大声疾呼吧,如果是为了服务于他们。
作为为他人服务的行动榜样,你只需要看看这像好莱坞背景一般的纪念教堂。它的南墙上是哈佛校友们的名字,福斯特校长已经说过,他们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献身的哈佛学生和教师们。697个人,他们曾经在你站着的地方逗留过,697条生命逝去。在1945年纪念教堂举行的追思会上,柯南特校长纪念这些勇敢的人们,并号召哈佛人身上要“反射出他们壮举的荣光”。
70年后,这句话仍然适用。因为他们所做出的牺牲不是一代人就能报答的。每一代人都应该报答他们。就像我们永远不该忘记那些恶行,我们永远也不应当忘记那些为自由而战的人。所以当你离开这所学校进入世界,请继续“反射出他们壮举的荣光”,或者像《拯救大兵瑞恩》里米勒上尉说的“别辜负大家”。
此外,请保持彼此的联系,别避而不见。这可能不是你想从一个创作媒体的人这里听的一课,但是我们花越来越多的时间低头看手机,而不是注视别人的眼睛。所以请原谅我,现在所有人,请找一双眼睛深刻凝视。学生们、校友们都是,福斯特校长、你们所有人,转向一位你不认识或者不熟悉的人,对视,仅此而已。你所感受到的使我们共同拥有的人性,混进去了一丝社交不适感。
如果你今天别的什么都没记住,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一刻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我希望过去四年中,你们经历了很多的这样的时刻。因为从今天开始,你们会像前辈一样,托举起下一辈人。我在我的电影里幻想过很多种不同的未来,但是你们会决定未来的实际样子。我希望,这样的未来充满公正与和平。
最后,我祝愿大家好莱坞式的大团圆结局成真。祝你们能跑过暴龙、抓住罪犯,为了你们的父母,也别忘了像E.T.那样常回家看看。谢谢。
斯皮尔伯格执导的科幻片《E.T.》剧照。
(翻译:界面记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