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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东Guo财经国家周刊
今天要讲的是:同样是出卖自己的身体,比起色情从业者,他们能获得更高额的报酬。他们不愿公开自己的身份,每当药物公开上市前,他们化身“小白鼠”以身试药,用自己的健康作为赌注,消耗身体的同时,也把“试药”作为自己的职业。
他们叫——职业试药人。
这些职业试药人大部分以九零后为主,仅仅为了能短时间获得几千元甚至上万元的收入而选择成为药物上市前的测试者。
吃药来钱快,一周赚8000元“那时候就是穷嘛,刚毕业就进了一家私企做实习生,工资少得可怜,交完房租水电基本不剩。看着朋友圈曾经的同学一个个过得那么好,自己的落差感很大。”90后小伙,有一次无聊闲逛,经过路边的宣传板就随便扫了一眼,上面贴着很多A4大小的宣传单,有招租的,有健身宣传的。其中一个数字引起了我的注意:“营养补助:8000元”。我马上停下来仔细看了看这张传单,第一感觉是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么高报酬的工作,而且还是兼职。第二感觉就是“遭了,这是心动的感觉”。对,你没有看错,就是心动加小激动,对于那时候一个月工资三千元的我来说,8000元确实有足够大的吸引力,更别说一个交完房租水电基本所剩无几的“无产阶级”了。而且当时我仔细看了,周期只要8天左右。就这样,“临床试验自愿者”第一次进入了我的视野。当时仔细看了好多遍,突然又感觉这会不会是假的,甚至还联想到了割肾什么的,反正乱七八糟的。宣传单中提到的药物,就是要求自愿者服用测试的药物,名字叫啥我忘了,后来查了一下其实就是一种抗血小板药物,主要用于预防血栓事件,比如脑血栓、冠心病等。因为已经有过该药品的相关记录,并且加上XXX的名号也很响亮,我觉得应该没多大问题,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又上网查找了关于“临床试验自愿者”的相关信息。有人说参加试验并不是当“小白鼠”,很多自愿者都是无名英雄。
立马就让我涌起一种“为人民献身”的英雄气概,恨不得马上就躺在医院里接受试验。既能做英雄又能赚钱还不是小白鼠,这种好事哪儿找去。通常一种新药在上市前,都会经过几个试验环节,先在动物身上做试验;然后就是人体临床试验,也就是所谓的职业试药人;最后一关会交给有真实病情的病人,虽然比较复杂,但是参考价值是很高的,这些环节决定了药物是否能最终上市。所以,围绕临床试验也就产生了一条巨大的、关于职业试药人的产业链但真的到那一天在医院排队的时候,感觉就不一样了。你也知道医院那种氛围挺压抑的。拿到一份《知情同意书》排队试药的人看起来年龄都挺大的,什么人都有,工地上的、送外卖的、还有环卫工人。等到了体检,心电图仪器接触身体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阵冰凉,就像冬天脱光衣服贴在石头上的感觉,甚至比这种感觉还要冰凉。当中的有些人和我一样也是第一次参加试药,有些人太紧张导致心率过快或者有人尿检不合格而没有通过。你要问我第一次试完药什么感觉,我只能说非常难受,就像这咖啡一样,那时候刚打完药,我就出现了很强烈的药物反应,感觉有人拿着针不停的扎我,心跳加速、头晕目眩、发热、口渴、喘不过气都有。就像手脚被绳子绑起来动弹不得,有人给你乱棍打一顿,然后把你带到桑拿房又马上扔进零下五十度水里的感觉,总之很难受。那时候在想,会不会第一次试药就把自己给试死了,现在想想其实挺恐怖的。缓过来后,在医院住了两三天,我拿到了8000元的受试费用,突然感觉之前受的苦得到了回报,心里很激动,这钱来得也太快了。出现幻觉,莫名流鼻血,身体扛不住。人的欲望是贪婪的,很快,花光了第一次试药赚的8000元。钱花光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试药,这简直就像吸毒一样,有瘾,报酬太高。最牛的还有人在医生面前吞下药物,等离开再吐掉。他说他很多次想过放弃,试药确实给他带来了金钱上的满足,但完全弥补不了身体所受的伤害,因为每次试药都需要在医院住几天,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他都会在想,万一有一天自己吃完药一睡不醒了怎么办。两年下来,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有时候大热天在家冲个凉水澡会莫名其妙的流鼻血、走在路上经常出现头晕目眩要晕倒的感觉、睡眠严重不足,整晚整晚的失眠。会出现幻觉,感觉自己走进了医院的太平间,环境是封闭的,自己怎么逃也逃不出去。在这个试药圈子里,报酬和危险系数是成正比的,但凡报酬越高,危险系数也就越高。“有一次,圈子里有个男的在试药半个月后就死了,大家都慌得不得了,生怕自己也会吃药吃死,一个个都去打听那人吃的什么药。”从那以后,90后小伙慢慢逼自己不要再接触试药,但即便这样,过去试药给他带来的隐形伤害早已根深蒂固。看着宣传语上冠冕堂皇的“做英雄为医学”,我想,会不会依旧有人欣喜若狂地加入到“职业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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