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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国庆节,大学关系比较好的一个兄弟结婚,欧阳从上海飞过来参加婚礼。因为新郎比较忙,我开车去机场接他。
欧阳出生于黔东南的农村,父母年迈已经无法劳作,还有一个弟弟需要他花钱供养。他大学的学费是贷款的,生活费是做各种兼职赚来的。他吃得很简单,很少买衣服,还要给家里寄生活费。
但是毕业后,他没有像我一样回到老家当一名数学教师,而是毅然决然去了上海。入职后,我的基本工资是2800元,加上课时费,有4000左右。而欧阳在上海打的第一份工,月薪只是3000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欧阳的生活不再有交集,但还是偶尔能在朋友圈看到,他跑项目时租来开的车子爆胎了,周末去野外做拓展训练晒成一块黑炭,凌晨一两点还在吃泡面。
不过短短五年,他现在月入已经超过3万了。而我自己,虽然看起来稳定,却能一眼看到四十年后的样子,未来已经没有更多的可能性,我表示很羡慕他。
他说:“有什么可羡慕的,每天和别人谈着上百万的标的,自己却还在挤地铁,房价那么高,也只有一辈子打工的命。”
听他这样说,我暗自庆幸。如果他不折腾,完全可以回老家当一名教师,虽说薪水不算高,但工作强度小,买房压力也不大。
后来,一件事改变了我的看法。
我的一个同事的父亲患了重病,他为账单急得焦头烂额,在医院的楼道上偷偷抹泪。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生活的无奈,像我们这种连领导都牵挂的困难群众,领的工资就是基本生活保障,承担不起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
这些年,我曾以为我的工作足以让家人衣食无忧,却不知在病痛和灾难面前,那点微薄的收入和积蓄,应不了急。我想开疆拓土另谋出路,却再没了输得起的底气。
我开始想清楚一些事情,每个人都可能一夜之间失去平顺的生活,奋斗是唯一令人踏实的行动。大城市的机遇不会平分给每一个人,但是命运手掌里的那些漏网之鱼,让阶层的跨越成为了可能。
人在年轻时候,就该放手一搏,至少可以让自己身处逆境的时候,多一点淡定和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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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总要面对一些选择。选了这条路,眼光却总是盯着原本可以选的另外一条,不管怎么选,都有遗憾。
可人生也是一个定积分,你的选择影响的除了自己,还有未来的孩子。今天的选择或许让你人生的某个阶段更加舒适,却也意味着你给孩子设置了一个本可以没有的屏障。
如果你的家境优渥,选择权完全在于你。你可以回家继承父母的事业,享受富裕带来的美好青春;也可以去大城市,和那些普通的年轻人一起竞争,让你与生俱来的底气能够延续。
如果你的家庭贫穷,出生在一个极度偏僻、闭塞的山村里,无论你的性格、职业、爱好是什么,都该去更大的城市,见更大的世界,积累能够改变命运的资本。
只有见过更大的世界选择退隐,那才叫返璞归真。从一开始就选择了安逸的人,更多的是逃避生活的苦难。
最后,借用《平凡的世界》中的一段话作为结尾,愿你可以在输得起的年纪,创造更多的可能性。
谁让你读了这么多书,又知道了双水村以外还有个大世界。如果从小你就在这个天地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你现在就会和众乡亲抱同一理想——
经过几年的辛劳,像大哥一样娶个满意的媳妇,生个胖儿子,加上你的体魄,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庄稼人。
不幸的是,你知道的太多了,思考的太多了,因此才有了这种不能为周围人所理解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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