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朋友在朋友圈评论区里打趣我,今晚你又要吃饺子了。
我有点找不到北。今天是个什么特殊日子?我干嘛要吃饺子?
到了公司,和同事闲聊才知道,今天立冬。
遂给我妈打电话,告知这个讯息。我妈说,立冬只是节气,和处暑霜降一样。而冬至,才是节亮(我们那边的土话,把节日唤作节亮)。
毕竟是人云亦云的事,何况,我也有十多天没有包饺子了。下班骑自行车,以最快的踏频,沿路去了三个农贸市场,都没有买到饺子皮。
对于一个五点下班,晚上六点多才能回到家里的独居男人来说,此时间,自己和面擀皮包饺子,也就不应景了。
索性不纠结了。
回家,简单置备几个小菜,打开电视,继续看电视剧《小巷人家》。
看到图南的爸爸,庄超英老师,把油墨刻印机带回家,只为刻印每份试卷五毛钱的报酬,我想起了我自己。
我上初一的时候,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也是除了数学以外,其他所有科目的课代表。
班主任是语文老师,姓谢。那时候的谢老师,也就是个二十出头高中毕业生,坦率地说,在那时,我读的书,算是很多了。有可能,比谢老师还要多一点。
在我的心目中,谢老师就是我的同学,我可以到他的宿舍,和他谈论任何话题。自然,他对我,多数时候,也都是言听计从的。
乃至于,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外出学习的时候,我们班的语文课,是由我来上的。
上一堂课,我是学生。下一堂语文课,我就站在讲台上,一本正经地给我的同学们讲课。最奇怪的是,那段时间,我们班的同学,都老老实实地在听我讲课,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我有所臧否。
虽然,他们在回答我的提问的时候,都不喊我老师。
这样的场景,现在肯定见不到了。
电视剧里的这种油墨刻印机,在那个时候,我用过太多太多次了。谢老师大概也是为了栽培我,初中一年级那一整个学年,任由我,给我的同学们出考题。我自己编写考题,我自己在油墨刻印纸上刻写,我自己在油墨刻印机上滚刷考题。
然后,我再和我的同一年级,好几个班的同学们,一起考试答题。
我那个时候,就知道人情世故了。我不和同学们说,考题是我出的,而我的试卷,也总是会故意做错几道题。
直到我毕业很多年,有一次,在路边等长途车回烟台的时候,还遇到我们初中学校的一位语文老师,他和我说,你创下的115分的年终语文考试成绩,至今还是我们学校的记录。
那时候,语文考试的总分是120分,作文题满分是40分,而所有人,无论你的作文写得有多好,最高成绩只可能是35分。
也就是说,除了作文的最高分,我的语文成绩,是满分。
谢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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